钱巽答道:“回圣上,此人叫马兴光,本是个小民。”
朱高煦点头道:“朕就知道,只要人多、假以时日,总会有人才出现。马兴光是个工匠吗?”
钱巽的神情略微有点尴尬,拱手道:“回圣上,马兴光以前是个赤脚郎中,便是打夹板的郎中,据说擅治骨伤。”
这人的身份确实有点奇特,朱高煦也是一愣。
钱巽的声音又道:“此人相貌不佳,性情乖僻,官吏匠人皆不喜。彼时铁厂试制火石击发的新铳、久无进展,恰逢马兴光有个远方亲戚在南署铁厂做小官,便举荐了他来制作新铳。管着铁厂的茂开山看在同僚的脸面上,答应让马兴光进京领一份工钱。不料此人在铁厂中一间小屋里、深居简出一载余,竟真的改进了机关。”
朱高煦听罢说道:“朕要见见他。”
钱巽道:“马兴光为人粗鄙、礼数荒疏,圣上可待臣教习数日,再领入宫中面圣。”
朱高煦笑道:“咱们重视他,乃因他有才能,与他的仪表礼数毫无关系。”他想了想道,“朕去铁厂见他,正好亲自瞧瞧新铳的制作过程。王贵,你去准备车驾。”
侍立在旁的太监王贵拜道:“奴婢遵旨。”
不多时,朱高煦便上了车驾,由文臣钱巽陪同,锦衣卫校尉、大汉将军,宫中宦官等一众人随从,一路出宫走正阳门。南署铁厂就在京师的外城内,没一会就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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