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的地底避难所,小屋里寂静无声。

        陆离沉默地抬手触碰脸庞,只有一层细短扎手的胡茬。

        如果他在地底待了二十四年,应该头发长的可以编织成衣服,胡须长的可以当作头发,脸庞浮现皱纹。

        想起什么,陆离拽过来麻布上衣,胸口处染着粘稠乌黑染的血渍,已经没法穿了,只好勉强穿上大衣取暖。

        手掌摸向大衣口袋。避难所找到的日记本还在。

        打开日记,昏暗中稚嫩字迹难以辨认。

        掀开发霉被子,陆离迈下床赤脚走向书桌。

        女人不解注视中陆离拉开木椅,将日记放在烛台旁的书桌上,借着微弱烛光翻看日记。

        【9月16日,妈妈说这是我藏不想告诉别人的心里话的地方】

        【9月17日,我不想去伊琳夫人的课,她的声音像是巫婆】

        【9月17日,我讨厌琼斯,他总是抢我的土豆泥,还叫我土豆人,说我像土豆一样又圆又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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