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门精神病院。

        “实在不好意思,容先生。是,您说得对。”

        薛文海站在瘟乐的病床前,脸上挂着笑容。他正和什么人通电话,表情云淡风轻。

        瘟乐身上的拘束衣都被拿走了,连手腕和脖子的淤青都被冰镇毛巾敷过,基本消肿。他仰脸看了一眼通电话的薛文海,拿起桌边的全彩《老夫子》,坐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哈哈哈哈,您说笑了……嗯,当然,当然。”

        薇薇安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递给薛文海一杯开水,也递给了瘟乐一杯。

        薛文海沉默地挂断电话,轻轻吹了水杯里冒出的热气,盯着微颤的水面看了一会儿,突然把整杯水都泼在了瘟乐脸上,水顺着瘟乐的下巴一直流进衣领,《老夫子》也被打湿了。

        “尸体呢?”

        薛文海轻声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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