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里,残叶飘落,春风绵绵的午后时光静谧安宁,围桌聚坐的三个人皆是沉默不语。

        继张长龄说出那番话后,风绝羽的眼神便不断在二人身上瞟过,他们两个在想什么呢?很难猜啊……

        张长龄盯着上官若梦,此刻的上官若梦额头渗出了点点香汗,像是被人看透了心思,再也伪装不下去了。

        “大人,您都猜到了?”上官若梦嘴角闪过一抹苦笑,神情有些低落。

        张长龄端起茶杯在边角抿了一口,笑呵呵的说道:“你们以为老朽老眼昏花了吗?呵呵,不会的,老朽的眼睛还没瞎。十日前送往边疆的那批物资险些遭了意外,多亏有上官府力挽狂澜,此事老朽深感欣慰,但是……”

        他话锋一转:“这不是让老朽偏公徇私的理由啊。”

        “我知道,为了这件事,上官家在天南国的各处产业遭到了金银会的打击,导致整个月的份额蒙受了巨大的缩减。按理来说,老朽应该多照顾一下上官家,但众口难调、莫衷一是啊……天南国不仅有你怀仁堂,还有妙善、有回春,老朽总不能无视他们两家吧……”

        上官若梦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张长龄打断道:“我明白你的苦处,天南商会会长的位置关系着三家未来的发展,但是你们不应该选择徇私的方式接近老朽,依靠此种手段为你上官家谋出路,这对陈家和徐家同样是不公平的……”

        说着话,张长龄饶有深意的看向风绝羽,笑道:“不过老朽不得不佩服你们的手段,能让天南城有名的纨绔在短短半月内将老老朽的棋路研究的如此透彻,但不知是哪位高人教导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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