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龄走上前来,见风绝羽的身边围着的金纹青衣的十几匹踏雪神骏,不由内心震撼,怪不得他敢率军闯入皇城,看来手下的能人的确不少,只是张长龄跟七王爷的想法一样,再有冤屈也不能举兵谋反吧。

        张长龄劝道:“风公子,万事也要有个度才是,今夜绿林盟做的够多了,还希望公子能够趁早收手。”

        “收手?”歉也道过了,风绝羽本来就没觉得自己有错,笑声中带着浓浓的鄙夷:“张大人,你觉得在下还有收手的可能吗?”

        他顿了顿:“天南建国、功成于万骨,一将至尊、手握天下,就厚施德载、造福苍生,可周仁广非但不思进取,反而为一件宝贝而诬陷开国功臣,此举此为叫人寒心,在下是为救人而来,不想多造杀孽,张大人若是有三寸不烂之舌,倒不如去劝劝那昏君悬崖勒马,好过与在下这个重犯多费唇舌。”

        末了,风绝羽不给二老再劝自己的机会,握着缰绳抱了抱拳道:“昔日二位对在下情深义重,风某铭心刻骨、永世不敢忘怀,然此刻我等乃属仇敌,二位就莫要再劝了,来人……”

        说着,风绝羽一挥,燕老大从后面策马过来,将徐子雄拎到了近前,扔在了地上,风绝羽说道:“这个人证是在下承诺张大人的,一切缘由他再清楚不过,也会如实相告,若是二位还有那么点公正正义之心,还是带着他说服昏君去吧。告辞……”

        张长龄和周仁懿见劝风绝羽不得,立刻将重心转到了向南候、刀仲身上:“请留步,两位候爷,难道你们也要助纣为虐?”

        向南候和刀仲相觑一眼,正色道:“七王爷、张大人,昔日七王勤政,便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推翻了前朝暴政,难道今天和昔日有区别?”

        仅此一问,张长龄和周仁懿便哑口无言,仁义君主心怀天下、举止乃国之表率,为天下敬仰效仿;反之昏君暴政便是从私心开始,周仁广为了一件看不见、摸不着的宝物可以诬陷开国功臣,日后就有可能会变成一个自私自利的暴君,先反与后反都是反,没什么两样……

        二位候爷的一声反问,坚定了他们表明他们的态度和决心:要是跟着这样的君主,还不如反了他避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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