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风绝羽问道准备如何处置徐腾和付兆勋的时候,曹胜面容方才严肃了起来,有些左右为难的看着沈天悲道:“徐腾和付兆勋恶行昭著,本使早在昨日颁下昭文,为星岛修士尽知,不过徐腾身为四圣使之首,位高权重,其下党羽林立,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纵然本使真的荣登圣城大宝,为圣君者,也不可草率处置,但他的结果不会好,根据圣城律法,徐腾罪大恶极,至少是一个废去修为的下场,至于付兆勋,极刑是跑不了的。”

        话到此处,沈天悲梗着脖子转过头,道:“徐腾是幕后主使,付兆勋只是执行者,为何徐腾可豁免,付兆勋必死无疑,这两个人都该死。”

        曹胜看了一眼沈天悲,叹道:“天悲,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此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曹胜仰头长叹:“徐腾是身为两代圣使,曾服侍过吴圣君和帝明圣君两代贤君,就算他有再大的过错,也无法抹了这近千载的功绩啊。”

        风绝羽情知这般家事不可插嘴,微笑不语的坐在一旁品茶,也不掺言。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金圣城的法度仿效皇国,律法也极是森严,但所谓法理无外乎人情,曹胜不必看待徐腾的东使身份,但却无法忽视其两代圣使做出的杰出贡献。

        眼看着曹胜和沈天悲就要闹掰,汪景春智谋高深的出了一计道:“曹圣使,徐腾作恶多端已人尽皆知,本城律法明言,有祸乱星岛者百死莫赎,两代圣使又如何?难不成城中百姓就没有怨言吗?”

        曹胜愣了一下,皱着眉毛道:“汪老的意思是……”

        汪景春扫了怒气填胸的沈天悲一眼道:“老朽无意干涩星岛律政,只是客观发言,徐腾、墨世仁罪行之多罄竹难书,若不严惩,肯定会寒了一些人的心,曹圣使心怀大善,念着他的好,有何用,为人行恶,自然是要受到惩戒的,所以依老朽的意思,倘若曹圣使做不出决断,为何不把惩处之权交给城中的百姓?古有方敬蛮圣使夺权,当初文圣君也是左右为难,后在城上颁下律令,将其罪行昭示,后交由百姓决断,不也一样斩了。若是曹圣使拿不定主意,为何不能效仿文圣君呢?”

        汪景春的一席话算是给曹胜提了醒了,一席话之后,沈天悲虽然没有发表意见,但眼中充满了期待。

        “好。”左右为难的曹胜醍醐灌顶,重重拍了下桌子道:“就按汪老说的办,徐腾的死活,让城中百姓决定。”

        话音落下,沈天悲的脸色才稍有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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