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放心,是在情理之中,最重要的是,这表明他们还没有彻底对班啸死心啊。”浣碧正色道:“班浪死了,围剿鬼耳蜘蛛的行动全盘失败,族上固然要震怒,对班啸一脉失望至极,但一次行动的失败,无法抹杀班啸一脉数千年来对族上的贡献,说白了,现在的族上即使失望,却没有失望的彻底,他们把你从雪藏的困境中解脱出来,也不全是想另立新主,而是想借您的手,再考验班啸一脉的能力。”

        班琮皱着眉毛想了想,点头道:“夫人言之有理,一次行动的失败,无法说明问题,族上这么安排是想让我和班啸一脉的人马比试比试,看看谁,更加适合做班氏的主人。”

        “没错。”浣碧伸手纤纤玉手,一边整理班琮的衣襟,一边一针见血的分析道:“官人被雪藏了这么久,班氏一脉人心早已浮动,更何况那些围着班氏的各种势力和高手们,官人以前的心腹可以重新启用,但却不能尽信,否则万一有人已经暗中投靠了另一边,又或者跟班氏其它族人暗中勾结,您的一举一动,岂不全都落入的其它人的掌控之中吗?”

        “所以,现在官人最需要的不是归拢旧部,而是培养自己的势力,无论是跟从归顺的新人,还是善意结交的伙伴,这些人才是日后官人最大的臂助。”浣碧回头看了一眼门外,就是刚刚风绝羽离开的地方道:“这位风先生,的确修为大减,但能在两头混沌圣兽的围攻之下,无数黑背天牛的阻截之中,比诸葛山还要快了一步带着官人逃出了劫境,可见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官人,你还记得当日你带回来的那枚珠子吗?”

        “自然是认得的。”班琮点了点头,道:“此珠乃是空间法器,我曾用神识试探过,一点都感觉不到任何元气波动。”

        “对。”浣碧道:“没有任何元气波动的空间法器,前所未见,只能说明此珠极其珍贵,而且风先生敢将此珠交给官人,自己躲进去消失了三个月,想来必是伤重难愈,回去调养去了,而他能如此放心大胆的将此珠交给一个陌生人,显然他对此珠有着极大的信心,相信此珠不会被官人抢走,即有如此大的把握,足见此人胆识过人且城府极深,身上还有很多秘密。”

        “是,他确实跌落到了乾坤圆满之境,但能够修炼出第二金身的家伙,实力无论如何也不会太低的,万一有一天他实力恢复了,岂不是官人最大的臂助?如今他遭遇寒冬,单枪匹马无人相助,官人此时伸出援手,便是雪中送炭,比起未来锦上添花,可以更加收服人心,而倘若此人得到臂助一飞冲天,他日官人得到的,就不仅仅是一个臂助这样简单了。”

        班琮皱着眉,忽然反问道:“帮助他没问题,可万一他烂泥扶不上墙,怎么办?”

        “即使他无法恢复修为,官人也就是损失一些天材地宝罢了,如今官人也是两大避难所的掌事,这些许的天材地宝还放在眼里吗?我们再退一步去想,就算此人的修为永远停留在乾坤圆满境了,日后官人也可以将其当作心腹,让他传递、打探消息,深入各方内部,都可以啊,相比那些还无法分辨是敌是友的旧部们,风先生这个人,岂不是更能用的得心应手、安全省心吗?”

        听着浣碧一针见血的分析,班琮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将浣碧抱在怀里,班琮道:“有夫人在,抵得上十个风绝羽啊,这些年要是没有你,恐怕我见到天这出头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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