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妓子吃吃地笑了两声,看了林延潮一眼,然后端了一杯酒挪步过来,笑道:“客官,消消气,喝了奴家的这杯酒。”
林延潮看了那妓子一眼,但见林延潮一眼瞪来,迟疑了一下,不敢再上前一步,而将酒杯放下。几名锦衣公子皆是知道这妓女本是撒泼之人,但遇到了林延潮却丝毫不敢放肆,令几人微微诧异。
这时林延潮伸手指着董延宾道:“你说你是湖州董家的董延宾。”
“怎么你有何见教啊?”
“你与伯念如何称呼?”
“伯念?”这董延宾吃了一惊,这是他堂兄董嗣成的表字。
董嗣成去年中了进士,又是长房嫡孙,与他在董家中的身份地位,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见林延潮一语道破,董延宾连忙道:“正是我堂兄,原来阁下与我董家是世交。”
“并非世交。”
董延宾心道,不是世交,我怕你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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