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伯谬赞了,学生于十二年前读大宗伯的漕弊论后,又因家乡有运河经过,故而一心想着如何能够有办法为朝廷社稷革除这漕运之弊。学生经这十多余年研究,觉得要治河漕之弊,朝廷必先举海漕然后革之。学生自以为此乃不世出的妙法,想这一次会试策问向朝廷献计。眼下听闻朝廷已决心试行海漕之事,才明白此事早已提上。学生方才见识短浅,不知大宗伯运筹帷幄,实在是惭愧至极。”
林延潮听闻毕自严居然打算在会试策问里将海漕之事作为献策写进卷子里,不由哑然失笑。
孙承宗,陶望龄闻此也是摇了摇头,但对毕自严反而更有几分欣赏之色。
翁正春则摇头道:“景会,你真是好大胆子,万一会试的房考官,副主考,主考官有一人是反对海漕的,你这一番话写进入去,哪怕是文章再好,也是取不中啊!白白浪费了三年的光阴。”
史继偕也是道:“景会,科举之事岂容玩笑?”
毕自严闻言面色涨红,最后只道了一句,余实在没有想那么多。
孙承宗出声笑着道:“是啊,就算现在海漕试行后,朝堂上的反对之声以后还是不小,景会这一番话也不可大胆地写进策问之中了,我等做文章与做官是一个意思,那就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陶望龄也是道:“以毕兄之才,只要策问答得好,这一次会试大有成算,实不必因此冒风险。”
毕自严闻言当即道:“多谢两位大人提点,学生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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