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实了小方力已经遇害,被人当做畜生一样的处决了。

        高方平此后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红着眼睛一直在沉思,考虑着江州许许多多的人和事。

        尽量的不去想方力一家了,然而他娘那句“我没有要求、只想在死前把想说的说出来让相公知道”的话,总是犹如幻听一般,盘旋在高方平耳边。

        “你倒是给个说法,要不要立即把责任人捉来斩了,为死者讨回公道?”燕青又不冷静了,激动的问道。

        于是叽叽喳喳的燕小乙又被吊起来了。自此之后人人悲愤,却没人敢说话了。

        张绵成还以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高方平,观察着他的一切作为。

        某个时候高方平直视着张绵成的目光道:“张绵成你真是活腻了!从你的作为分析,你早就获知了这事。你是一个喜欢留心观察的聪明人,和其他官员比你了解基层,加之因为国企蛋铺事务,你经常和养殖户接触,所以你较为熟悉比较有特点的小方力……”

        说到这里,高方平一恼火便把整个桌子掀了,起身盯着张绵成道:“但此丧尽天良的事你选择了沉默,躲着我?”

        张绵成不卑不亢的道:“下官没有沉默,您懂的。”

        高方平走下来扯着他的衣领道:“事有轻重缓急,不是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玩和稀泥似的政治游戏。很多时候沉默并不是金而是卵!长了一个嘴巴,太祖皇帝定下了保护文人文官的国策就是要让你说话!说话!说话!士大夫的免死牌是要让你敢撕开黑幕而不至于受到迫害!你张绵成或许有看不惯之心思,同流合污你不会但你在随波逐流!本官早前一在强调官员不作为、就是犯罪!你却在关键时刻和老子玩猜谜的游戏,玩官场文化?”

        张绵成侧头看看,目下在身边的都是高方平的自己人,于是低声道:“有些话下官无法主动说,但我也故意引导了,我还保留了必要的人头、文案,作为证据,就等着有人过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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