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夜也是醉了,猪肉平闯了祸以后老夫来擦屁股,导致只能成天装病躲着,不敢去中书省上班。

        这是必须的,老张的劣势在于他虽然是做宰相的事,但他不是真正的次相右仆射。如果是右仆射那就简单了,遇到这类事的时候他是真有权利“否决蔡京”的,就像高通判堂而皇之的否决蔡知州那样。

        然而这就是蛋疼的地方,老张于事实上主持中书工作,却只是中书侍郎,也就是说,没有右仆射头衔他就不是决策人只是执行人,不是真正的“朝廷通判”。

        既然不是真的次相,而皇帝又不管这事,所以理论上老张必须听命蔡京这个首相,只要被蔡京逮到就必须签字了,所以老张现在只能躲,不让蔡京逮到,把进京告状的蔡倏晾在一边。

        张克公又开始弹劾他家兄长张叔夜了,说那个老滑头不作为,无病无痛的却不上班,整天不见人而去折腾鸡毛蒜皮的事,搁置了中书许多重要事务。

        张商英跳出来说张克公大逆不道,已经走入极端,为了他的清流名望总在以大义灭亲的态势找茬,用他家哥哥刷声望。此举证明他张克公连修身齐家都做不到,所以推导出他的话等于屁话。

        目下一天三吵,各种立场的人就这样乱做一锅,在相互扯台……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养猪的小行家,不到天明去喂猪。”

        汴京的郊外,一个小童和爷爷推着独轮推车,车内装着猪屎,打算送去汴京的市场卖掉。现在有专门的“屎”的交易市场了,开封府的酷吏赵鼎觉得这很不科学,居然有一天官府可以在一个全是大便的地方去收税,维持次序,却也能促进农业的发展和就业。

        老头和小童,正巧遇到了穿民服出城的张叔夜,见张叔夜的身边跟着几个一脸凶相的刀疤壮士。很像是一群土匪。好在汴京是没有土匪的,所以他们也都不怎么担心。

        “现在猪好养吗?”张叔夜顺便拦停了他们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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