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心忧何事?”阎忠果然追问。
“只是,若金城、大震,二关守将,未战先怯,不战而降。放二路汉军入内。我等辛苦皆付之东流。且身家性命亦危矣。”
阎忠一愣,急忙追问“此不正合蓟王之意?兵不血刃,平定乱军。战后我等论功行赏,自当各居高位。何谈危机?”
韩遂苦笑“若不战而降,战后必受轻视。蓟王麾下皆宿将,论功行赏时,却将刺史、太守高位授予我等,如何能服众?表奏朝堂,若天子不许,我二人岂非功亏一篑,空欢喜一场。”
“这……”阎忠略作思量,这便领悟“将军可是担心被边章、宋建二人,抢去首功?”
“然也。”
“那日我重病将死,安玄携药续命。竹筒中只见表奏二卷。一卷表我为凉州刺史,二卷表将军为金城太守。并未另授他人,表奏亦无三卷。”阎忠试问“将军是否…多虑了?”
“事关身家性命,千万大意不得。”韩遂断然摇头。
“如此,将军以为,又当如何?”阎忠低声追问。
“可将边章、宋建二人宗族、家眷,尽数迁入城中,以为人质。”韩遂语透杀气“再派心腹,阴入二人大营,以为细作。旦有风吹草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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