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母凭子贵’。古往今来,莫不如是。”董太皇悲声一笑“何氏好心机。”
“传闻二位太皇,曾歃血为盟,不知然否?”殿中并无旁人,董重索性直言。
“然也。”董太皇亦未隐瞒。
“如此当可转圜。少帝年幼,由窦太皇垂帘监国。何屠所奏,需经窦太皇批复,方可诏命天下。若窦太皇不许,(董)太皇自无需‘迁宫本国’。”董重言道“待此事作罢,再徐徐图之。废立少帝,扶立贵子。”
“朕已与何氏撕破脸。且有过在先。何氏如何肯轻饶。”董太皇又道。
“能消何氏心头之恨者,唯蓟王一人耳。”董重已有计较“待我亲登二崤城,向蓟王负荆请罪。”
“蓟王富可敌国,天下还有何物能动其心。”董太皇摇头“此去,必无功而返。”
“依太皇之意,又当如何。”董重忙问。
“待朕手书陈情,六百里送往蓟国,面呈太妃。”董太皇言道“朕,毕竟是少帝祖母。何氏亦是晚辈。料想,太妃必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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