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远可知,河间名士,张子并(子亚)乎?”袁绍道破天机。
“为王芬创《灵帝河间旧庐碑》之鄚县张超!”电光石火,许攸已想通一切。
“然也。”袁绍这便言道:“芬性疏而不武。为诱先帝北巡,请名士张超,创锦绣碑文。待碑文成,二人把酒高歌,席间王芬大醉,孟德手书自袖中遗落。遂被张超悉知。张超默记于心,返乡后,辗转反侧,难以安枕。遂将密信书于白绢,知我素与孟德交好,便随函寄来洛阳。”
事已至此。是否真乃“醉酒遗落”,唯张超一人知晓。寄书袁绍,除为曹操开脱,亦求自保。毕竟,是张超为王芬创《灵帝河间旧庐碑》。
许攸轻轻颔首:“便有此书,足可证明,孟德并未过裹挟其中,即便替友隐秘不报,亦当‘义而无罪’。”
“诚如子远所言。”袁绍话锋一转:“然绍窃以为,王芬既暗说孟德,焉能不联络子远。”
许攸面色如常,颇多风轻云淡:“本初何出此言。王芬欲行兵乱,必联络天下豪杰。要我何用?”言下之意,手无缚鸡之力,何以上阵杀敌。
袁绍亦看不出破绽:“如此,当可心安。你我共事于大将军麾下。若阴怀不轨,暗藏谋逆之心,我等俱危矣。”
“本初当知,我并无异心。”炉上酒已温,许攸亲手斟满:“且满饮此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