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了吴俐温,韩婷婷并不想这么早就回去,坐在一家咖啡馆就着果汁优哉游哉看了一份当天的报纸,时间已经过了零点,她才不舍的开车回车道贤的家。停完车,删除导航仪上的记录,又比照移动车子之前的原始照片看了一眼,确认了视觉上并没有明显的不同;进家门,拿纸巾擦掉鞋底蹭上的细灰,将皮鞋重新放回鞋架;而后换回车道贤之前的衣服,把出门用的一套整整齐齐放回衣柜;最后则是消除手机上的使用记录。完成这些,又再三确定并无遗漏,韩婷婷躺回床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不见。她集中精神,努力寻找那个人格切换的舞台,片刻之后,如愿循着一道光,掉落在黑暗的舞台边沿。没什么痛感,她站起来习惯性掸掸身上的灰尘,直觉身后有道目光,转身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现。出于谨慎,韩婷婷又等了片刻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耐不住无聊,大约一个小时后她又偷摸摸去找了佩里朴。虽然对制造炸.弹此类的危险活动毫无兴趣,这回佩里朴兴冲冲教授她时,韩婷婷并没有打断他。

        初到这处的好奇心已经被满足得七七八八,夜晚的时间越来越难以打发,韩婷婷想要占用车道贤身体的念头越来越强烈。禁问了系统,她目前的状况究竟会维持多久。系统解释是出现了未知错误,还在等终端的反馈。

        韩婷婷:……

        阳光透着窗帘缝一路漏在医院白色的被子上,一点一点直至移到韩婷婷面上,她睫毛动了动立刻就撑开清醒的双眼。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做的就是在这真实的世界深呼吸一口。那些隐匿在车道贤精神世界的夜晚,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一种刑罚,天亮了,方能逃脱。

        与之同时,车道贤也醒了,下床第一件事是在浴室洗脸刷牙。明明睡够了时间,身上还有说不出来的疲劳,通常这种情况说明人格们又偷偷溜出来闯祸了。车道贤看了眼和睡前没什么变化的自己,接连捧了好几捧凉水往脸上掼。

        脸上的水珠没有擦干,顺着脸颊留到脖颈,最后才顺着锁骨掉进衣料。车道贤回到书房,用多少带着湿润的手指按亮了连通室内监控的平板电脑,调出昨晚自己睡着以后的画面。卧室一片漆黑,车道贤将时间轴一点点往后拉,终于,十点之后,卧室的门被“他”打开了。

        车道贤决定用监视系统将自己全程监视起来,还是因为申世奇近来的暴走。申世奇声称自己找到了初恋,并毫不掩饰自己争夺身体主导权的野心,甚至去江汉医院威胁了他的主治医师。原本危险性就极高的申世奇,现在几乎成为了一颗不知何时会引爆的定时爆破装置。看着视频里的自己小心又谨慎地行动,车道贤无法将“他”与已知的任何一个人格对应起来,难道是新的人格又出现了?拨通安室长的电话,车道贤停顿了大约两秒,说道:“安室长,安排我和斯科菲尔德博士见面。”

        吴俐珍是精神健康医学科的实习医师,对工作负责热忱,这样的吴俐珍,今天也准时出现在韩婷婷面前。

        在她到来之前,韩婷婷听到附近两个医生正在讲她的新闻:吴俐珍和车道贤,闪电交往,又闪电被甩。谁也不知道车道贤是多重人格,追求吴俐珍的是申世奇,车道贤与申世奇针锋相对,记忆从来没有共享过,因此,就害得无辜被卷入的吴俐珍成为这段时间医院的八卦谈资。

        “我们许淑熙患者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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