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左前方一条溪流的对面,是大片的田野,而在田野边际的一片高岗上,果然是一个村庄,而且规模要比前面路过的几个村庄都要大得多。

        在来的路上,耿金燕到是把自己以前居住的村孑向众人作了一些简单的介绍。这个村孑是附近十余个村孑中最大的一个,共计约有五百余户人家,八千余亩地,原因就是刚才见到的那条溪,可以就近灌溉田地。

        李松晨也向耿金燕详细的询问了村里的情况,原来耿金燕到是把自己以前居住的村孑里有四个大户,占了大约近六千余亩土地,最多的一户占有的土地多达二千余亩,村里有一百五十余户人家都租种他们家里的田地,成为佃户;最少的也有地千余亩。另外还有十余家地主,耕地在五十到一百亩之间,每户也都会有几个雇户,而自耕民只有一百余户,但大多数人家的耕地都在五六亩左右,因此除了耕种自家的田地以外,还要再租几亩地种。

        耿金燕以前家里有十二亩地,而且地势较好,如果是在正常年份,基本可以保证全家的生活,如果是丰收之年,还会有些盈余,而在每年农闲的时候,耿金燕的丈夫都会到天津城里打零工,还可以赚一钱,因此在自耕农里,耿金燕的家里还算过得不错。

        李松晨又问毎年的税赋是怎么收,收多少?耿金燕的答复是,在正常的年份里,一般的自耕民每年大约要缴纳收成的五成左右的税赋,而佃户则要缴纳收成的七成左右,有时甚致还会更多,由其是大户的佃户,有时一年下来只剩下收成的二成六七。

        听完之后,李松晨也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这个时代的税收竞然会这么沉重,是剥削也一都不为过。而耿金燕又进一步解释,其实官府真正收纳的税赋并不多,一般只有二到三成,而剩下的都是县里的摊派,还有税吏的私人收入,而佃户则还要加上每年的田租这一层负担。不过耿金燕这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天津,因此不知道其他地区的税赋情况。

        不过天津地区的商业比较发达,在农闲的时候,村里的人大多都会到天津城、租界去打短工赚钱,补贴家用,因此只要是肯吃苦干活,日子也还是过得下去。而且耿金燕还告诉李松晨,近年到城里做工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有的人家里的劳动力多,就有人专门在城里做工,还有几户干脆把自己家里田都租给别人种,自己就在城里帮工,而收入到也不比种田差。

        听了耿金燕的讲之后,李松晨对天津的情况大体有了一些了解,天津是这个时代中国较为发达的地区,农业经济并不占主导地位,因此尽管受的剥削严重,但大体也还过得下去,在一般情况下,还可以过得不错。

        溪流上架有木桥,过桥上经过的时候,众人发现溪流并不宽,最多只有二十米的样子,但也足够让靠近溪流的地成为这一带地区的好地,以前耿金燕家的地就是因为靠近溪流,因此每年的收成都不错,不然这十几亩地也不会被村里的大户看中。

        过了溪流,穿过了田地,一行人来到村里。而进村以后,众人才发现,这个村子也和其他的村孑一样,大部份房屋都被损毀,由其是在村口的地方,有一家占地颇广的大宅子,却是明显遭到过打劫,院内一片狼籍,据耿金燕介绍,这家人姓黄,就是村里最大的一户地主,居和天津道的官员还有些关系,在义和团运动的时候,还捐出了一百石米,二百两白银,因此保住了家园,但没想到最终还是没逃过去。

        众人看得也唏嘘不己,不过再往村里走,村民们见了这一行人也都是一样避之不及,家家户户关门闭户,也遭得众人都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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