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泽摆了摆手,道:“老朽自有主张,你且稍安勿燥。先坐下再说。”

        马本初听了,稍有些心安,才又重新坐下。

        刘宗泽转向周文淮道:“老朽也知道堂尊的难处,老朽到是有一个计较,堂尊看是否可行。”

        周文淮马道:“老大人请说。”

        刘宗泽道:“还请堂尊出面,做个中间人,海外华人要田地也好,要钱银也好,不妨开个价,我们也可以凑一凑,有什么难处也可尽管开口,我等乡绅只要不是倾家荡产,自然尽力凑齐帮衬,但也不至于征了我们所有的田地,有道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啊。”

        其他人听了,也都连连点头,马本初也道:“对对对对,要多少钱、要多少粮、要多少田都可以开价嘛,别都收了去,那怕是留给我们一半也好啊。”

        周文淮点了点头,刘宗泽果然是老于世故,其实周文淮也想到过,这会不会是海外华人故作姿态,故意先放出这个风,吓唬一下这些乡绅,最终是逼他们大出血,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毕竟没有这样一下子把田都收了去的。不过刚才周文淮没说,一来是怕众人误会自己是不是和海外华人唱双璜;二来也是周文淮有点拿不定,因为海外华人正式下了公文,这可不像是故意吓唬人。因此由刘宗泽先提出来自然再好也不过,自己只是一个执行人,谈成了自然少不了自己的一份好处,而谈不成也可以把所有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

        于是周文淮道:“好吧,既然各位父老托本官做这个中间人,本官也就免为其难,估且试一试,但愿能够谈成,大家都可以相安无事,不过若是谈不成,各位父老也不可怪罪本官。”

        刘宗泽道:“这是自然,堂尊尽力即可,若成,我们亦必有重酬,若是不成,我等又岂能怪罪堂尊,当另想他法。”

        周文淮点了点头,道:“如此就好。”说着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身后侍奉的差役见了,立刻高喊道:“送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