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皱了皱眉,道:“大公子,我还想问你呢?我们不敢说是对大清有再造之功,但要说力挽狂澜是一点也不为过吧,这份功劳就是受封个山东巡抚也不过份啊,而且我们也同意对朝廷行跪拜之礼,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可朝廷这是什么意思,派个太监给我送官服还要问我要1万两银子?这是给我们脸色瞧呢?还是看不起我们呢,叫我们受这小人的气,要是这样的话,这个山东巡抚不要也罢,我们可不再乎,明天我们就回北京去。”

        李经方听了,也不禁吓了一大跳,他也听出来了,大概秦铮是以为这是朝廷故意安排要羞辱海外华人的,赶忙道:“秦政委,你可千万不可鲁莽行事,这是这些奴材们私人勒索,绝非朝廷授意,朝廷看重贵众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看不起贵众呢?无论如何,你也不能离开西安,我敢保证朝廷查明真像以后,定会给贵众一个交待的。”

        其实秦铮也不是真的要走,只不过是故意借题发挥,因此听了李经方的话之后,也就借梯下墙,道:“大公孑,即然你这样说了,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还在西安停留一天,如果明天朝廷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待,那么我们决不会再留在西安。”

        虽然只得到了一天的缓冲期,但总算是暂时把海外华人稳定了,因此李经方也稍稍安心,他不敢再耽误,赶忙向秦铮告辞,准备去找庆亲王,而在离开馆驿之前,他还专程叫来驿官,告诉他如果海外华人有异动,就立刻到庆亲王府里找自己。

        李经方离开以后,其他人立刻围陇了过来,刘宏杰道:“政委,这样做好吗?我们现在还不能和清廷撕破脸啊。”

        张建平道:“有什么不好的,分明是他先找我们要钱的,我们不能和清廷撕破脸,难道就任由他们勒索吗?”

        刘宏杰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但那个死太监回去以后肯定不会实话实说,一定会把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来,这样一来我们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秦铮道:“你们都放心吧,我的心里有数。本来我就正想找个机会,向清廷显示一下我们的强硬态度,要让清廷知道,虽然我们接受了清廷的策封,而且也对清廷行了跪拜礼,但可别以为我们就真是清廷的臣下了,真要是惹到我们头上来,后果是很严重的。这样我们以后再和清廷打交道就容易多了,却没有想到清廷居然主动把机会送上门来了,虽然太监索要贿赂是常态,但这毕竟是潜规则,不能放到台面上说,因此我们是绝对占理的一方,当然是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而且也不用担心那个太监回去说谎,慈禧可是十分精明的人,这种谎话是骗不了她的。而且我们虽然还不能和清廷撕破脸,但清廷更是沒有资格和我们撕破脸。只要我们摆出一幅不惜彻底撕破脸的恣态,清廷最终只有服软。”

        邓永俭道:“政委,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从常理来说清廷确实是只有服软,但清廷并不是一个现代国家,还只是一个封建专制王朝,国家的重大政策往往取决于统治者的一念之间,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不能对慈禧寄于过多的信心。虽然慈禧确实是一个精明的统治者,但毕竟也是一个人,有丧失理智,任性而为的时候,在此以前,慈禧就丧失过理智,任性了一次,结果直接导致了庚子国变发生,如果我们把她逼得太紧了,很难保证我们的老佛爷不会再次丧失理智。”

        秦铮笑道:“永俭同志,你想的确实很全面,但你也应该想,慈禧这一次任性的后果是什么,就是清廷逃难到了西安,在这种情况下,慈禧还有什么再任性的资本,而且慈禧毕竟是一个精明的统治者,在这个时候,她是绝对不敢再任性的。”

        这时江菡道:“政委,那么最终那个太监会有什么结果,慈禧太后会把他当替罪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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