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怡道:“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都做了,还想瞒过去吗?而且办事处的人都是干什么的?这么一点小事想瞒过他们,你把他们都当白痴了,更何况在上海你自己高高在上,根本不知道底下的人是怎么编排你的,连我都听到不少风声,你还一点察觉都没有?”

        杨育新怔了一怔,他确实真沒有听到过有人在背地里说自己什么,当然他主要是和高层人员接触,而且大家基本都是一团和气,到也沒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道:“都在说我些什么?”

        蒋怡道:“还有什么,不就是那些事,以权谋私、贪污公款,任人唯亲,乱搞男女关系,前几天我在吃饭的时候就亲耳听到高森航、廖家岩这几个台湾人在说你的事情,大体上就是这些话。”

        杨育新勃然变色,道:“这几个台巴子,居然敢在背后说我,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找个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整整他。”

        蒋怡道:“这到是没有必要,这几个人都是小角色,本来就是眼高手底,不得志,也就只能发几句牢骚,翻不起多大浪来,但其他人可就难说了。再者说了,有些事也是你自己做得太过了,也别怪有人在背后说你。”

        杨育新道:“我怎么就做得太过份了,也就是收了一个流苏吗?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是没有,青岛那边如果不信,大可以派人来査我啊,看能够查出什么东西。”

        蒋怡冷笑道:“就一个流苏就可以把你弄得身败名裂,只是没有经过上海办事处的审核这一条就够了,还用得着其他的理由吗?”

        杨育新也不傻,听了蒋怡的话以后,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要想整倒自己,确实只要有这一条理由就够了,想到了这里,杨育新又道:“我也不会沦落到那一步吧,流苏虽然没有经过上海办事处的审核,但也是可大可小,而且不管怎么说,我在上海干得不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为这一点事把我整下去了,不是寒了其他地方官员的心吗?”

        蒋怡道:“你这么也不算错,这件事情确实是可大可小,但问题是在青岛那边,有沒有人肯为你说话,准确的说,在行政院里有没有人肯保你,有就基本沒事,没有那就很难说了,再说你在上海确实干得不错,但有很大一部份原因是靠电影的影响力,你承不承认。”

        杨育新想了一想,也只能点头承认,毕竟如果没有电影,自己在上海的发展确实到不了现在这一步。

        蒋怡道:“那不就结了吗?再别人看来,你是靠着电影才走到这一步,换个人来也不会差到那里去,那么把你整下去也没有人会说什么,更不会让别的地方官员寒心,说不定他们还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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