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泽是张振勋的一个叔伯兄弟,虽然属于张氏一族,但也有属于自已的产业,独立经营,只用每年向张家缴纳一笔钱就行了,虽然不比张振勋这样的巨富,但也算是生活富足,衣食无忧。不过这次却是坚决不愿离开爪哇,而张秩君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任其自便。

        而其他几人听了,也都默然无语,因为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秩君道:“前位的来意我都明白,无非就是念着爪哇的基业,不愿离开这里。”

        刘掌柜也叹了一口气,道:“少东家所说的正是,我们不比张老东家,家资富足,在中国也有经营,就算是弃了爪哇的产业,也足以余年无忧,我们都是几辈子在爪哇生活,几代的产业都在爪哇,一但放弃,岂不是几辈的心血都完了吗?”

        张秩君点了点头,道:“刘掌柜说得到也不错,但钱财产业都是身外之物,如果连人都没了,就算是有万贯家财又有什么用呢?何况将来如果华东政府嬴,我们也还有重返爪哇的一天,那时产业自然可以归还各位,而且那时说不定还会再加一些。”

        刘掌柜苦笑了一下,道:“只是两国交锋,胜负难料啊,恐怕少东家也未必敢断言华东政府就必胜吧。”

        张秩君道:“几位和我父子都是至交,我也不瞒着各位,这场战斗的胜负,我也确实不敢确定,不过华东政府究竟和我们同是华夏一脉,炎黄子孙,何况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因此这时我们自当是相信他们。”

        其他几个人听了,也都微微点头,若有所思,而这时一直没有发言,坐在末位的四十左右岁的胖子一下子跳了起来,叫嚷道:“现在的事,都是华东政府闹出来的,他们自不量力,遭惹了英法两国,现在却连累了我们。还能相信他们吗?昨天总督府的干事官告诉我,只管安心的留下来,就算是华东政府的人走了,也不会动我们的,动了我们总督府还怎么收税,你们还担心什么?”

        张秩君道:“吴掌柜,你这话就不对了,荷兰人的话能信得过吗?你在爪哇也是过了几十年的,也见过几次大乱子,荷兰人那有那么好的心,3年前如果不是华东政府派军舰、派军队来护侨,又是一场大乱,不知要死多少人,这3年多以来,大家的生意都顺当了不少,总督府也没有来多为难各位,难到是荷兰人良心发现吗?还不是因为有华东政府在背后支撑的。至于华东政府与英法两国的恩仇,我们都是商人,不懂这些军国大事,因此也无从评比,但华东政府还是专程派军舰、船队来接我们避难,能够做到这一点,己是难得了,这几百年以来,那个朝廷管过我们这些海外侨民,华东政府能够想着我们,又怎么怪他们。”

        吴掌柜还想再说几句,这时一个家人进来,在张秩君耳边说了几向。

        张秩君点了点头,道:“你先去准备马车吧,我马上就来。”打发了家人之后,又众人道:“几位,该说的也都说了,华东政府的船队后天就要走了,因此时日己剩得不多,而离不离开爪哇,事关重大,难以取舍,还请各位三思而行,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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