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换洗的衣服,林亦彤被冻得浑身轻颤。

        浴室的门被他关上了。

        她能够确定,这过程中他一定不会进来,不会有非分之想,可心里,却骤然那样担忧,难受。

        拧开花洒,从头到尾用热水淋透,热流缓缓顺着皮层细胞弥漫到全身,让她的心也暖起来,可她记得,记得刚刚霍斯然在暴雨中凝着她的眼神——刻骨铭心的,染了血的黑眸深处,悔恨如岩浆般,烧灼折磨着她妲。

        “啪”得轻轻一声,她停下来,已不知淋了有多久。

        简单地洗了一下走出来,房间安静得能听见滴答的秒针声,客厅里,卧室里,厨房,都没有人。

        目光透过偌大的客厅扫向阳台,那个肃杀挺拔的黑影,不知在十七层的高楼上吹风吹了多久。

        她走过去,僵了许久,拉开门。

        风声擦着耳,呼啸而过。

        “……”她低头,长发被吹得凌乱,也冻得瑟瑟发抖,哑声说:“霍斯然,你不必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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