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有力的句子,裹挟的滔天的怒火,幻化成这狂野里压不住的几声低吼,灌入了周边这所有人、包括莫怀远的耳中,无人,不是身躯一震。

        这气,终归是涌在心头,像高纯度酒精的后劲一样顶着血压血管,要怎么散?嗯?怎么散得去躇!

        莫怀远也已经想过,会有这一出。

        道歉这种事,曲蔚蓝那里是要的,曲省长那里也要。可曲蔚蓝一个女人,再委屈再痛恨都不过是撒泼耍狠,可她高贵的个性摆在那儿,愣是什么都没有做,顶多哭了两下狠心诅咒两句,这,却叫曲省长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呢?

        莫怀远没想着能好好回去,毕竟,解决不了的事,只能叫当事人出了一时的气,剩下的,交予时间解决。

        这些,大概就是谁说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可再不能受,他也来了狸。

        哪怕退无可退,只能尽数面对。

        周边的一个后辈模样的人抿了抿唇,嘴角勾了勾说:“曲伯父,您今天叫我们来,说的可是让我们见识一下麦城新上任的莫副市长是个多么不可多得的人才,现在咱们可是见了,我瞧着,气魄可以,胆量足够,别的也不知道怎么样,咱们既然来了就到处转转,在这儿站着说说话,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说话的这个人,看着有些眼熟,语调口吻也像是在哪里听过。

        笑面虎,口气却凉凉薄薄的,一下听不出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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