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静默的公路上还有稀疏的三五辆车飞驰而过,溅起雨水,朦胧夜色下,莫怀远上了车,远远地跟她点点头,开车远去了。

        女医师站了一会觉得冷,抱着肩走进去了,以前想想,哪有那种被宠的连一丝冷一丝痛都感觉不到的女人?都是世人瞎说的,自己过成什么样自己知道。可现在想想,原来,居然,真的有。

        ……

        从老中医那里买来了药,因为病人不在,只能按照他说的症状和身体情况开药,幸好,他都知道得分毫不差。

        问了具体的熬药过程,学了近十几分钟才学会,又半夜跑了一趟很远处才有的24小时营业的大型超市,回到公寓时,已经差不多快过午夜,莫怀远下车,到门口又买了一份夜宵,带回去。

        房间里,安然已经等到有一点心慌了。

        她去洗了澡,将卧室和客厅的空调全开了,裹着薄薄的毯子,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在沙发上等他,房间里太静,她开了电视当背景声似的陪她,然后一点点回想起刚刚莫怀远的每一个眼神动作,他对她的心意她完全了解,于是也开始慢慢懂得这样细雨朦胧的深夜,他只身跑出去,,只因为她不想怀他的孩子,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不是有些残忍和伤心。

        越想,安然就越觉得心慌起来。

        头发已经被空调的暖风吹得半干了,她抓起手机,看着上面沉默着永远亮不起来的屏幕,点开通讯录里莫怀远的名字,摩挲了好半天。

        这手机有一款软件很贴心,给通讯录里的每一个联络的号码都归属了亲密度,有陌生人、生疏、一般、熟络、非常熟络几个等级,安然缩在被子里翻了翻,除了她的秘书助理,还有几个相熟的好友和父亲在比较靠上的位置之外,莫怀远的那一栏,在最顶格,写着非常熟络的标示。还有一个人,躺在她通讯录的最下层,显示是陌生人,从未联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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