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就连小孩都知道瘟疫的可怕,这玩意的杀伤力实在太惊人了,而且是敌我不分,真要发坐起来谁也受不了。

        也正因为如此,每次停战的间隙,交战双方就会非常有默契的各自派出一批人收敛尸体,任凭对方的人在战场上四处乱窜,这个时候是安全的,没有人会冒着大不韪朝对方动手。

        城门楼上,潘汝桢端坐在一个凳子上,看着城墙下那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饥兵面无表情神情麻木的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扔上了手推车,很快这些尸体便被推到了离城墙不过一里地的一个个早已挖好的大坑旁,将这些尸体犹如倒垃圾一般倒了下去,等到大坑差不多填满后,边有人将这些土坑填平。

        通过千里镜潘汝桢甚至可以看到很多人一边收拾还一边呕吐,毕竟那些流寇的死状实在太惨了。

        不说那些被火炮打成了碎片的尸体,即便是下面那些被滚木擂石砸死的流寇,以及那些被火罐等物烧死的尸体,全都是死状极惨,任谁看到这些或血肉模糊,或乌黑如焦炭的东西,肚子内都会产生不舒服的感觉。

        “一将功成万骨枯啊!”潘汝桢长叹了一声。

        一旁的副将在旁道“此战过后,巡抚大人必然名扬天下,陛下也必然知道您的大名,等过上几年再入阁拜相也不在话下啊。”

        潘汝桢摇摇头,担心道“这话说得为时尚早,等咱们活过这一遭再说吧。”

        这倒不是潘汝桢矫情,而是他很清楚,经过这些日子的血战,杭州城的兵力使用已经达到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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