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贾探春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这一日赵姨娘来了,满脸不忿,看见贾探春一脸笑容,赵姨娘怒道:“你还在这高兴什么啊!早跟你说,让你和老爷撒娇,将你嫁入齐王府,多好啊!那时候你就是尊贵的侧妃,阖家上下谁敢小瞧你,将来也能提携环儿。也不知道你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答应了李家这门亲事。李家有什么好的,寒门小户不说,人丁单薄,姑爷虽说是个举人,可中举之后多年也不能再进一步,有生之年还不知道有没有出头之日,这样的姑爷对环儿有什么好处。你真是不争气!”

        贾探春又是羞又是恼,“姨娘这是在胡说些什么!别说我有没有那个命当侧妃,就算能当上侧妃,又有什么好,侧妃再尊贵也是妾室,难道要我像姨娘一样替人打帘子、一辈子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吗?我已经受够了庶出的苦,难道要我的孩子也继续受同样的苦吗?”

        赵姨娘的脸一下子白了,贾探春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姨娘别再说什么提携环儿的话了,环儿若是个有能为的,不用人提携也能出头,若是个没本事的,凭旁人再怎么提携,也是不中用的!姨娘若闲得慌,不如好生照看环儿要紧!”

        赵姨娘嘴唇颤抖了几下,却说不出话来,她愣愣的看了贾探春一会儿,点了点头,“三姑娘说的是!”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姨娘走好,贾探春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沮丧的坐了下来,侍书见她这样,心疼的倒了杯茶,“姑娘喝茶。”见探春捧着茶杯喝茶,侍书又劝道:“姑娘何苦和赵姨娘置这个气呢!姨娘也是为了姑娘好,若没有姨娘看着,姑娘的嫁妆还不知是个什么样子呢!姑娘这时候和姨娘生气,岂不是让人说姑娘你,过河拆桥吗?”最后几个字侍书说的尤其轻。

        贾探春放下茶杯,一脸哀伤,“你说的我如何不知道。可是我等了那么久,好容易才等到这一天。李家是落魄些,可是我一过去就是当家奶奶,他又没有父母亲眷,只有一个妹妹,过两年也该嫁人了。家里也有些资产,荣华富贵不说,衣食无忧是肯定的。再说,我还有那些嫁妆呢,经营好了,将来我未必会比别人过得差。这门亲事对我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偏姨娘还是不足,整日里说东道西,若是她惹恼了太太,搅黄了这门亲事,我又要在这屋子里枯等多少年?我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了,李家对我来说就是解脱,是希望。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贾探春心里的苦侍书是明白的,也是看在眼里的。姑娘只比林姑娘小几个月,可是林姑娘已经是孩子的娘了,肚子里如今又揣了一个,可她们姑娘,如今依旧待字闺中,无人问津。其实以前太太也提过几个人选,可每次姨娘都觉得不好,不乐意,久而久之,太太也乐的不管了。此番若不是老太太发话,估计太太还会继续装傻下去。好在这次的人选还是个靠谱的,嫁妆什么的,虽比不上林姑娘和二姑娘当初,但也算是不错的。

        唉,如今只希望她们姑娘能苦尽甘来,一帆风顺吧!

        贾探春的婚事过后,贾赦带着贾蔷,以及贾菀的嫁妆,浩浩荡荡的出发往云南去了。

        御书房内,得到这个消息后,赵铭澜赵铭沧兄弟都大吃一惊,赵铭澜还好一些,短暂的惊慌过后就恢复了正常,还和圣上说了滇王大婚是大喜事,朝廷应该有些封赏。可赵铭沧就没那么好的涵养了,当场就黑了脸。好在他低着头,别人也看不清她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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