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酒肆一楼靠窗的这个雅静的位置上,李公朴李捕头感到很是心烦意乱,怎么想都想不通的他,又恨恨地仰头喝了一杯尝起来很是寡淡无味的苦酒。

        因为,钱塘县县衙的库银已经遭了两次小偷了,杨知县在昨天的时候就严令他限期破案,否则,杨大人的乌纱帽不保,他这个捕头也甭想再当了!

        可是县衙库房的房门明明锁得好好地,锁也没有坏,房门窗户什么的也都是铁阑珊稳固得很,更没有掘地、破墙或者掀瓦的痕迹,而库银就是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完全就没有一星半点闯入的痕迹,他又上哪里找去?!

        那事情,就真的如同见了鬼一般,虽然他从自己相熟的一个不太靠谱的老道士那里支了招,还真就和家里的婆娘说的一样,请了一尊库神来守卫,可是……

        银子照样没了!

        如果期限内找不回来的话,恐怕不仅是他李公甫,连他手下的那些捕快们,也统统都要没饭吃了,到时候,他们这些掌管缉盗治安的,被开革出县衙,丢了一身官袍都算是轻的。

        守库不力,屡失公帑,就这么个罪名,前些天他被打的二十大板才刚刚好了不久,如果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恐怕他少不得又要被那个杨知县给抓去再打一顿?

        再加上今天去庆余堂找许仙那个混蛋小舅子没找到,可自己的世交王员外竟然说那个混小子自个相亲去了?这种大事不给他这个姐夫或者那个家里的婆娘知会一声,还夜不归宿?

        这可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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