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跃民家的客厅里静悄悄,留声机的印象里传来柴可夫斯基的《忧郁小夜曲》,两个人的心里都有淡淡地忧伤在流淌。

        钟跃民和周晓白每人手里拿着一杯红葡萄酒,他们默默对视着;钟跃民举杯道,“晓白,明天你就要走了,我为你践行,干了这杯。”

        周晓白目光迷离,“别干,喝一口,好么?”

        “为什么?”

        “杯子里的酒没了,宴会就要结束了,可我不想让它结束。”两个人各自饮了一口。

        钟跃民叹了口气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周晓白一冲动,差点就要固执地反驳,“有,就有不散的宴席,我的宴席永不结束。”可想想《在路上》,再想想李奎勇的话,她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这样,“跃民,到了陕北,你打算怎么办?”

        钟跃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打架的事儿是不能干了,拍婆子的毛病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在当地娶妻生子过日子呗,不然怎么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

        周晓白抬起头来凝视着他,久久没有说话,这让钟跃民有些不适应,按说周晓白听到这话不是应该哭着骂他一场么?

        泪水从周晓白眼角涌了出来,可她硬是强忍着没哭出声,她知道自己和钟跃民的故事该结束了,她从包里掏出一本黄皮书递给钟跃民,“有个看过这本书的人,说你和书里的主人公挺像的,开始时候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明天我就要去当兵了,估计你也不想有我这么个拖累,所以这本书就当做分别的礼物吧,我去的部队你也知道,你要是还记得我,就给我写信,不记得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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