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洞里顿时安静了,这阵儿大家都在一个锅里搅勺子,让郭洁、曹刚等人暂时忘记了钟跃民干部子弟的身份,现在一听到人家老子的老部下如今已经当上了干部,日后少不了对钟跃民百般照顾,这让他们再次感受到了不公。

        郭洁感叹道,“我算是明白了,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世上那有什么平等?人的地位有好多层,好比我住在一楼,跃民住在二楼,有天二楼的楼板破了一个窟窿,跃民一不留神掉下来了,这才和我刚刚拉平,要是我的楼板破个窟窿,得,我该掉地下室里去了。”

        钱志民也加入了讨论,“没错,跃民要是一挣巴,又顺着窟窿钻回二楼了,你小子肯定还在地下室里听蛐蛐叫呢,人呐,争不过命去,因为不在一条起跑线上。”

        钟跃民觉得这些话题很无聊,忙岔开话,“奎勇,你们那儿有几个知青?几男几女?”

        “和你们一样十个,性别刚好相反,七女三男。”沈隆也觉得这个话题别扭,年纪轻轻的一点儿朝气都没有,说这些老里老气的话,虽说他没得到系统前也认命了,可那都是工作几年之后的事儿,十六七岁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大有前途呢。

        “嗬,狼少肉多啊!奎勇,那天咱们也去白店村看看去?和你们知青点结个对子互相帮助?省得你们吃撑了!”郑桐一翻身说道。

        “从这儿去白店村可不近,起码得走上大半天功夫,不过我听人说两个村子其实挨着,隔一条深沟,站在沟边上喊话对面就能听见,咱们约个时间,到时候把人都叫上,咱们隔着深沟开个茶话会。”这是黄土高原独有的地形,隔着一条沟可以聊天,想走过去却得绕上几十里山路。

        “那感情好,也别约个时间了,就后天吧,明天你回去,后天咱们在沟边集合!”郭洁、曹刚、钱志民等人也来了精神,窑洞里再次充满了欢乐的笑声。

        而在对面的窑洞里,女生们也在聊着天,蒋碧云好奇地问秦岭,“钟跃民怎么得罪你了?看你一直对他都没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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