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道,“凭什么?酒馆是你开的?就麻将摊是你开的也不能撵客啊!”

        庄家说,“没看见我们在玩牌吗?”

        那文哈哈笑了说,“你们这也叫玩牌啊?我看了,四个人里没有一个会真玩牌的,是胡打乱敲。”

        庄家被那文这么一激来了气,“这么说你也会玩牌?小样儿吧,口气不小,要不你上来试试?”然后瞅瞅那文狼狈的样子,“不过你有钱么?”

        “没钱,我把我自己押上行不行?你看我值几个大洋?”那文嘴上说着要卖丫鬟,实际还是有些心软,把自己搁在牌桌上了。

        这话引起了门口吃饭那几个人的注意,不过他们并没有干涉,就在那儿边吃边看,不一会儿那文和那边说好了,坐上牌桌开始打牌。

        那文刚过百日,老王爷就抱着她在桌上打牌,三岁的时候王爷就让她摸牌,四岁的时候老家院教她牌路,五岁的时候就会打二十九路,两个色子比自己的儿子听话,一副牌上手摸三把,不用看就知道它是什么,光码牌就学了三年,抓起牌来,要幺鸡它不敢给来二饼,要东风它不敢给来红中,牌掉到地上不用看知道反正,看下眼神就知道你想和什么,论输赢银子拿车拉,这些路边的闲汉那是那文的对手。

        不一会儿这些人的脸就白了,别说把那文赢回家当媳妇了,就连自己的裤子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不过这些人可不是啥好人,眼瞅着眼神就不对劲了。

        “咋这么慢,倒是出牌啊?”那文还没意识到危险,依旧催促着他们快点出牌,眼瞅着去元宝镇的路费都快赢够了。

        “嚯,打得不错,你们几个,要不下去让我玩会儿?”门口有人过来说道,庄家瞪了一眼还想赶人,可一瞅见这些人腰里鼓鼓囊囊的,顿时不敢说话了,灰溜溜从牌桌上下去,心疼地看了一眼那文面前的铜子和零星大洋,这下可是人财两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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