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再叫我格格。”那文现在可是怕听到这两个字,想到这儿心里就是一阵儿泛酸,想当初在王府里日子多自在啊,眼下咋就落到这个地步了呢?

        “咱们现在还欠着人家钱呢,舅老爷那儿还不上,咱们可就……可就……”秋鹃哭丧着脸说道,那文可是把她也输出去了。

        “不怕,我爹那儿应该还有钱,我再想办法拖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说不定我爹就能送钱过来,到时候加倍还他就是了。”舅舅不管用了,那文又想起了老王爷。

        起身看看左右,屋子里就她两个,那些人也没有骚扰的意思,那文稍微放下心来,“看上去他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应该能说得通。”

        “好吧。”秋鹃也只有寄希望与此了,俩人一路上累得够呛,说了一会儿话就上床休息,第二天继续赶路,等晚上的时候终于到了元宝镇。

        “我派个人给你们带路,你们自己去找关德贞吧,给了钱你们就留下,要是没钱的话再回来。”快到镇子的时候,沈隆将她俩打发走了,自己还要视察工作,暂时没时间搭理这事儿,再说了,也得让人家舅舅外甥女见个面不是?

        到了关德贞的大宅子门口,那文上前敲门,开门的却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老人,那文赶紧问起了关德贞。

        老人摇摇头,“你们找关德贞哪?他把这房子卖给我了,搬走了;听说搬到柳树沟去了。姑娘是他什么人?按理说我不该说他的坏话,可你这个舅舅实在不咋的,万贯家产叫他作索光了,都是叫口大烟累的,你去柳树沟找找看吧。

        一行人又去了柳树沟,终于找到了关德贞的新家,这是一个茅草房,家具破旧,屋里凌乱,关德贞一件长衫皱皱巴巴掩饰不住穷酸相,那文已经哭得像个泪人儿。

        在听说那文欠了一大笔钱之后,关德贞也没啥好办法,“我现在是指望不上了,要不我帮你找个好人家嫁过去,找个家底儿殷实的人家,别问人家什么出身,也别管是满洲人还是汉人,只要人好就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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