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间的眼里,向南依旧如上午那样,很快就调制好了仿釉涂料,开始对凤尾尊瓷瓶进行仿釉处理。

        有了上午时的大开眼界,此刻的他,也能够做到心静如水——虽然这些操作对于他来说,是远远不及的,但做这些事的可是向南,那就再正常不过了。

        可看着看着,他还是没忍住,连眼角都开始不停地抽搐了起来。

        在对古陶瓷器物进行仿釉处理时,实际上是有严格要求的。

        比如说,在施涂料时,动作要娴熟快速,不能再一个地方反复涂抹,否则的话,容易造成“翻底”等不良反应。

        再比如说,在施涂料时,应该注意用料要恰如其分不可过量,特别是,不可以用涂料将原器物无需修复之处的釉面大面积覆盖,应该做到覆盖的面积越小越好。

        实际上,上面说的这两条要求,对于一个修复师来说,是很痛苦的。

        试想一下,待修复器物的两块碎片之间的接缝处,实际上比一根牙签还要细,在这么细的地方施仿釉涂料,既要动作快速,又要尽量避免大面积覆盖原器物无需修复之处的釉面,这得多大的难度!

        可田间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他看到向南不仅动作又快又稳,而且用羊毫毛笔在接缝处拉出来的线,几乎都是贴着无需修复之处的釉面。

        田间不敢说向南在施仿釉涂料时,没有覆盖到釉面——实际上,这也是不可能的,如果没覆盖到釉面,就意味着仿釉处理不到位,留下了缝隙——但他绝对敢说,这是他看到的覆盖面积最小的施釉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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