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场大雨浸塌了考古现场九号探方的一角,暴露出了一个“墓下之墓”后,隽邑县的天空之上,便再也没有一丝云彩,瓦蓝瓦蓝的天空,就如同一整块巨大的蓝色宝石,清澈得让人目眩神迷。

        然而,雨后的晴朗让人感觉空气都要燃烧起来了,深吸一口气,连肺里都似乎要被灼伤,火辣辣的疼。

        “这天气啊,真是不让人活了。”

        老戴躲在恒温的修复室里,看着窗外明晃晃的阳光,以及院子里的几棵被晒得连树叶都开始蔫掉的大树,没心没肺地叹息着,他转过头来看了看向南,说道,

        “我今天上午出门时,发现平常叫得很欢快的知了都不叫了,估计是给热死了,你说说看,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刚吃过午饭,原先每天中午都雷打不动要回宾馆的房间里午睡半个小时的老戴,看到外面晃得人花了眼的太阳,便识趣地退了回来。

        从博物馆到宾馆虽然不远,但也要走上十多分钟,这中间可是没有一点遮挡阳光的地方,要是一不小心中了暑,那就太划不来了,还是在修复室里趴一会儿算了。

        “不知道。”

        向南一如既往地坐在工作台前,修复着手里的古陶瓷器,听到老戴在说话,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老戴一愣,问道:“啊?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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