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陶晋的怒吼声,是被张道涵禁制住了,张道涵含笑道,“孟长老修的金剑太阿,威力极大,努力修行,最多三载,也当能接下这一击。”有争竞之心很好,但他终究不愿看到这名佳弟子道心崩碎。

        “我是说钟如意,他修得何等神通,为何他才入命轮境,便能修出如此厉害的神通?宗主,陶晋让宗主失望了。”陶晋满面羞愧,一张脸晦暗到了极致。

        张道涵道,“痴儿,那钟如意可不是入了命轮境后才通的玄意,他修的这门神通,不在传功阁中,想来是于外获得的,观其行法,乃是以数术之道为根基。从来以数术之道为根基的神通,都是至艰至难的。”

        “除非是真的长久浸淫此道,便得功法,亦无法修行。钟如意能于此另出机杼,想来是自有奇缘。有他的出现,真的很好,我观自成就命轮二境后,便已生了懈怠之心,正缺一块磨刀石来砥砺。”

        陶晋悚然而立,冲张道涵抱拳道,“多谢宗主教诲,晚辈定会努力奋进,勇往直前,绝不让那钟如意专美于前。”言罢,腾身去了。

        张道涵微微一笑,盯着许易道,“此子自恃才高,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三师弟,说如何议处?”话音方落,他背后的晦暗天空中,现出一道身影,身量矮小,形容枯瘦,正是迎海峰峰主邵庸。

        邵庸冲张道涵一礼道,“师兄说这话就不厚道了,当初,这陶晋是师兄死活横抢去的,现在我这儿是无心栽花,出了奇葩,师兄该恭贺我才是,怎好又动了贪念,这回,小弟无论如何不会听师兄的。”

        张道涵打个哈哈,“说这有的没的作甚,我只问,这小子该如何处置?以下犯上,忤逆尊长,这罪过不小吧。更不可恕者,此子心机深沉,用心险僻,不好敲打,便是好苗子也得长歪了。”

        邵庸哼道,“什么以下犯上,不过姐有难,弟当济之,责无旁贷。似叶之凡之流,品行低劣,仗势欺人,还不容人反抗不成?至于以下犯上,我可没看见,只看见老孟护犊子,以大欺小,成何体统。”

        张道涵道,“倒是推得干干净净,但这小子的用心险僻,总无话说,他是看准了我南极宗唯才是举,这才壮了胆子,弄这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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