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冠岑拍着栏杆道,“世事无情,小人窃居高位,俊杰沉沦下僚。难怪有人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这些滑吏,窃权弄柄,是一贯的。今日我既然撞上了,就不能不管,到底是怎么个事儿,许兄说来便是。”

        许易演了这许久,可不就等刘冠岑说这话,当下,他将通呈院送公文的事儿说了。

        刘冠岑变色道,“这不是什么新鲜套路,却是杀人不见血的招数。那帮滑吏一定是和通呈院那边的院使打好招呼,人家凭着公文问话,只要答不上来,他就能大做文章,这都是那帮滑吏用惯的手段,根本就无解。”

        “不过,既然我知道了,断不能让老弟吃这个亏。通呈院的洪院使是我父亲的老下级,待会儿我请他过来,敬两杯酒,把公文与他,让他带回去就是了。”

        “我也只能帮到这儿了,滑吏上面都牵着正经的仙官,仙官上面还有根脚,我虽无惧。但掺和深了,对老弟反不是什么美事。”

        许易双目微红,哑着声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刘兄,幸会!”言罢,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连干三碗。

        刘冠岑哈哈大笑,“得此一句,刘某无憾矣。”

        刘冠岑是性情中人,说话就办事,果然将满脸倦容的洪院使请了过来,说了究竟。

        洪院使觉得有些为难,毕竟,散仙院有人要做这个局,肯定跟通呈院里的人打好了招呼,他掺和进来,是要得罪人的。

        奈何刘冠岑一个劲儿要许易给洪院使敬酒,末了,又抬出他老子来,洪院使只好应了,收了许易的公文,耐着性子又坐片刻,看着差不多给足了刘冠岑面子,便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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