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入夜,王重荣的少卿府已经银烛满照,歌舞翩翩,觥筹交错起来。今天的这场晚宴,是王重荣特意为遂杰举行的,酬他疏通了匡文渊,酬此奇功。王重荣的抬举,令许易的处境有了极大改观。

        晚上宴会的气氛极好,平素不怎么和他亲近的一干同僚,纷纷向他敬酒,场面热烈得不行。还是那颠不破的道理,有本事的人到哪儿都吃饭。遂杰连续立功,在皇道天王府上升的趋势已经很明显了。

        反观表岑,在遂杰的映衬下,简直成了传说中的低能儿。一夜狂饮,许易很是尽情,第二日酒醒,许易借口要回五原一遭,便向王重荣辞行。

        王重荣正忙着折腾新动作,来给许易添堵,倒也不留遂杰。

        这日一早,许易才赶到第三行都大堂,匡文渊便率众气势汹汹闯了进来。

        匡文渊大马金刀地居中坐了,不待许易见礼,摆手道,“虚礼就不提了,你速速往南山走一遭,皇道第三卫已经三次越过金光线。”

        许易暗道,“这王重荣是有多恨老子,老子离了他的少卿府,便奔这儿来了,屁股还没落稳,他在那边就折腾出动静儿了。还有这姓匡的,老子冒充隋杰和他去交涉时,一脸的不情愿,身体诚实得很嘛。”

        许易冷声道,“启禀总宪大人,某初来乍到第三行都,连洞府都不曾归置,既出了如此紧急状况,以下官愚见,当由司厅来处理,而不是再把这烫手山芋,扔给下官。”

        “大胆!”“猖狂!”匡文渊的哼哈二将鲁园、张北约同时出声喝叱。匡文渊冷眼斜睨,“假行人,看来你对本官的怨气不小啊,在这行人司内,本官的话便是法旨,你领还是不领?”

        许易梗着脖子道,“上官之命,下官自然领受,但行人司是我天庭的一级衙门,不是某个人某个势力盘踞的匪窝。来行人司之前,必有人暗示许某,说总宪匡大人乃是世家大族出身,必将为难许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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