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李中书浑身巨震,一咕噜爬起来,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不住求饶。

        他吓坏了,完全没想到对面立着的竟是个疯子,他能算计人的行为,又怎么算计疯子的行为。

        许易阴仄仄道,“别扯没用的,说吧,到底是你想害我,还是姓左的想害我,不说清楚,就别怪老子手下无情。”

        事到如今,李中书哪里还敢再扯“误会”二字,但也不会蠢到自承责任,将来龙去脉,一翻谋划尽数道来,只不过主要坏蛋,已变成了死鬼左先生。

        岂料,这正是许易想听的,李某人话音落定,哭丧棒就敲碎了他的头颅。

        对待威胁自己生命的家伙,许易从不知“手下留情”怎么写。

        “东主,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袁青花哪里见过这般场面,心中震颤到极点。

        反倒是晏姿颇有大将风范,愤然道,“杀人者人恒杀之,倘若不是公子神功无敌,警惕在先,此刻曝尸荒野,便是我们。左秋山仗着府尊威名,在广安无恶不尊,豢养的这帮黑骑卫更是横行乡里,替左秋山抄家灭族,图财害命,不知作下多少恶事,公子灭杀此獠,诚乃替天行道。”

        袁青花摆手道,“我岂是替姓左的惋惜,别忘了东主今次出广安的任务,可不单单是赴京履职,还要护卫府令给乌程侯的贺礼。如今姓左的死了,贺礼的事怎么办?再者,我们知道姓左的是自取灭亡,可到衙门那里怎么说,毕竟东主是朝廷任命的副十户,除非不要这个官身。否则这件事必然要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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