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如今的生命源力,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即便吞服了若干宝药,只是勉强恢复了行动能力,距离恢复健康,不过杯水车薪。

        借着缸中清水,浣洗一翻,换了件崭新青衫,撕下一缕布条,将花白头发在脑后束了,收起空缸,抬眼望了望天,辨明了方向,朝东行进。

        勉强行了十数里,浑身疲惫欲死,腹中饥火烧心,他如今精力衰微,又筋络尽断,无法激发罡煞,便连捉拿野兔的本领也无,勉强寻了一汪水潭,自须弥环中,翻检出一把不知从何处抢来的宝剑,又费了半柱香的功夫,才抓了两尾尺长的青鱼。

        勉强撑着去鳞剜腮,开膛破肚,在水潭中草草浣洗一通,囫囵猛嚼起来。

        修行虽废,躯体的威力仍在,满口银牙犀利无比,转瞬将两条青鱼连皮带骨吞了个干净。

        肉食入腹,饥火反倒愈旺,酸软的身体总算又有了些气力,又持了宝剑,一通猛扎,得获十余条青鱼,依法炮制,尽数吞了,浑身上下终于有了些热乎气。

        远望西天,夕阳将落,看着眼前这茫茫山林,许易自忖,以自己如今的状况,是走不出去的。

        才出洞窟之际,他不是没想过动用机关鸟腾空高飞。

        一者,他担心暴露,二者,这具躯体如今的状况,实在不适合高飞,一个弄不好,从半空摔下来,也得弄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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