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桌旁的人便闪开来。邬泽生走到曹正轩面前来,“你是?”

        “我们见过面,在看守所里。”曹正轩笑道。

        “哦——看我记性。谢谢你啊,我哥临死前有你陪着,我这个做弟弟的愧疚啊。来来,这边,拿三支香作三个揖。”邬泽生引曹正轩走到冰棺前,指导曹正轩怎么给邬济生上香。

        曹正轩按照邬泽生所指引的做,这是因为这种祭拜活动曹正轩长这么大还从没做过。

        给邬济生上了香,作了揖,还烧了几张烧纸,之后,曹正轩接过妇人用一次性杯子泡的茶象征性的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据说这是规矩。给死人上了香,如果不喝口水去晦气,会走霉运。曹正轩当然不相信这种说法,但入乡随俗,也是对死者的一种尊重。

        打三张牌的人群中有几个人在交头接耳,曹正轩看过去的时候,那几个人便背过去或者稍稍转头不让曹正轩看清楚他们的脸。

        “我还想了解一下,邬总定了什么时间火化,以及哪一天安葬,如果时间不冲突的话,我打算过来一下。”曹正轩对邬泽生道。

        邬泽生那一身打扮曹正轩看了着实不敢恭维,长头发,大花衣裳大花裤子,脚底还一双人字拖,没有一点庄重,这未尝不是对死者最大的不尊重。

        “哦,我请地仙看了时间,明天早上买水之后就送去殡仪馆,十点整火化,火化之后就送到公墓区安葬。”

        “那我明白了。我这就告退。咦,那个,那不是孙老师吗?”曹正轩突然冲打牌的人群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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