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蹩脚不蹩脚,反正书上只要这么写,就会有人买账。学院里更不缺读书读傻的学者,他们自然会帮我宣传鼓吹。好了,无聊的叙旧到此为止。接下来是刑讯时间。”鲍里斯凑近栏杆,呲起牙齿,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你都跟伊丝黛尔说了些什么?”

        “不是刑讯吗?怎么就直接跳过了‘刑’,直接开始‘讯’了呢?我记得你以前没那么蠢啊?”布罗谢特冷笑一声,“是不是被雇佣兵散漫的生活腐蚀了心志?这样下去你如何做好大团长的表率?”

        “我只是不想让场面太过难堪而已,毕竟你我说到底还有师生之谊。但院长若是不珍惜我给的这个机会,那又另当别论。”鲍里斯耸了耸肩,“”

        “当然了其实我对此有了心理准备,不肯吐露事情,那我也就只好硬撬开你的嘴巴了。”

        “请自便。”

        “别误会。”鲍里斯说,“我本人对于严刑逼供一事并不感兴趣,也不如何擅长,更不忍心对曾经的恩师下手。不过我很荣幸请到了一位专精此道,并愿意向我提供协助的人士。向您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是王立学院新上任的副院长,托舍尔。”

        布罗谢特身躯微微一震,慢慢转过身,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鲍里斯身侧的中年学者。老人长叹一声,温和地开口:“晚上好,托切尔。没想到我们再次会面会是在这样的场合。你当初那几篇关于人体痛觉极限以及刑罚手段的论文,非常具有开创性,我昨天只是跟阿尔德玛公爵随口引用了几句你的观点,他就被吓得屁滚尿流。”

        “能让院长留下深刻的印象,是我的荣幸。”

        “当然了,你在神学结社的集会中提出来的,证伪预言的手段同样也很别出心裁,可以说是振聋发聩。”布罗谢特继续说。

        “院长您知道是我?”托切尔有些意外。

        “我能认出学院里每个人的声音,你跟你的拥簇戴这些个面具,又故意把嗓子捏起来,有用吗?每次例会到你们发言的时候都像是在看一场极其蹩脚的话剧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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