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银鬼,那个人杀了,啄出他的胃肠,在他的尸体上大快朵颐一番吧。”奈德打开了窗户,冰冷的夜风吹了进来。银王鸽听懂了主人仇恨的低语,兴奋地嘶鸣了一声,振翅飞了出去。奈德望着夜幕下远去的白影,神情冷峻。

        “施耐德,跟异端勾结的是我,不是我父亲。只可惜这句话没法跟当面说。”

        “有时候我真的挺佩服的抠门,暗杀这种事居然是交给一头银王鸽与灾厄鸦杂交出来的畜生去做。都说萨里昂的商人最精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有人在他的背后感叹,像是一条蛇在丝丝地吐着信子。

        奈德没有回头,只是皱起了眉:“怎么还没走?”

        “怕了?”曾经带队截杀埃修与杰弗里的男人反问,他没有戴上那标志性的银色面具,穿得也不是祈求者的黑袍。他探着头打量着镜子后的密室,嘴里啧啧有声:“这是格雷兹的家族密室吧?居然任由一只杂种在里头吃喝拉撒,真是——抠门。”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更好的词语去形容这种行为。

        “这样最安,也最划算。”奈德说,“我冒着风险把跟崔佛藏在宅邸里,可不是跟聊天谈心的。有事就说。”

        男人收起了笑容:“达夏那边的分部传来消息,帝国惨败,布伦努斯正星夜赶回萨里昂。明天应该就能听到前线传来的捷报了。”

        “……也许是我们太低估名将们了。”奈德的手紧紧握住窗台,“还没来得及对施耐德动手,凯洛斯就已经挫败了艾尔夫万进攻的锋芒。而当我们以为布伦努斯的败亡已成定局,萨里昂不可避免地衰微时,这头老狮子又踩着帝国人的尸骨从深渊中爬了回来。”

        “有时候我真的很奇怪,为什么无论怎样谋划,都难以打破潘德的格局呢?似乎战争的天平永远公正公平。”男人站到奈德身边,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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