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里的居民已经被驱离,夜晚能在村庄里自由活动的只有执勤的士卒,不过目前他们大多三两成堆地围着篝火聚在一起喝酒。赫拉克勒斯走过几个街口,有些人欢呼着朝他举起手中的酒囊,他们不知道赫拉克勒斯的身份,但都对这个给他们送来酒肉的年轻人抱有极大的好感。赫拉克勒斯微笑着向其中几个点头回应,转过弯,正看到拄着巨剑斜倚在矮墙边的玛丽斯。“哟。”他竖起一只手掌,算是打了个招呼。

        “倒是清闲。”玛丽斯不客气地扫了他一眼,“前面还说坚决反对给执勤的士兵发放酒食,怎么一转眼却已经走遍了泊胡拉班,亲自把酒食送到他们手里?”

        赫拉克勒斯摇了摇头:“我反对的立场从未改变过,但现在是泊胡拉班的后勤长官,我自然会遵从的命令。”

        “不敢当不敢当。”玛丽斯冷笑道,“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我老爹把从扬维克朔调过来的。”

        赫拉克勒斯犹豫了一下,坦诚道:“是。”

        “还是信不过我!”玛丽斯扭头就走。赫拉克勒斯紧紧追着她,好言相劝:“不是信不过,是担心。”

        “对我来说,两者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玛丽斯冷冰冰地说,她知道自己甩不开赫拉克勒斯,索性径直走回了自己的营帐,转头对赫拉克勒斯嫣然一笑:“我要沐浴,要不要进来坐坐?”

        “免了免了。”赫拉克勒斯连连摆手,不自然地挠了挠自己的唇髭,“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切,”玛丽斯朝地上啐了一口,“现在说话的腔调越来越像老爹了。”

        玛丽斯转身进来营帐,赫拉克勒斯注视着她高大的背影,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抬头望着无月的天空,厚重的云层像是在黑暗中卷动的幕布,偶尔漏出些许的星光,照出一团凝实的白色。泊胡拉班里执勤的士兵大多已经喝得有些微醺,赫拉克勒斯看着那些正在划拳拼酒的士兵,心里头隐隐地有些不安,此前跟玛丽斯的激烈争吵在他的脑海中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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