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述起身离去。
李玄都没有拒绝。他不喜欢饮酒,不代表他不擅饮酒,而且他身怀“漏尽通”,也不怕药木忽汗在酒中做什么文章。
不一会儿,兀述返身回来,左手拿了两个叠放的青玉大碗,右手提了一只酒坛。
李玄都瞥了眼大碗,只怕能抵得上一只小巧酒壶的容量了。
兀述倒了满满两碗酒,分别递给李玄都和药木忽汗。
药木忽汗举起酒碗:“知道你们中原人喝不惯我们金帐的马奶酒,所以这一碗酒是来自晋州的烈酒。”
李玄都笑了笑,举起青玉大碗一饮而尽,然后将碗底向下,以示没有剩余。
“好汉子。”药木忽汗赞了一声,同样一饮而尽,不过姿态要比李玄都豪放许多,许多酒液洒落在胸膛和胡子上面。
药木忽汗用袖子擦了擦酒渍,说道:“喝完了酒就是朋友,朋友们之间要真诚。”
李玄都明白这位看似粗莽豪爽的药木忽汗要进入正题了,他状若无意地看了眼身旁的月离别之后,点头道:“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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