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大约五点多钟,我隐约听到花园里有模糊不清的声音,好像劲风吹过低草时的呼啸。

        从沙发小心翼翼的坐起,又小心翼翼的给睡得香甜的蕾米盖上毯子,之后穿上外衣,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进了大厅,模糊的呼啸声变得清晰了许多,不过声音依旧非常微弱。

        轻手轻脚走到后厅门前,隔着水晶门,我看到艾米丽正在花园里练剑。

        她练剑的方式很简单,只有拔剑。

        拔剑,收入鞘中,再次拔剑,再收剑入鞘,接着再次拔剑这一个动作不知道已经被她重复了多少次,看着她的动作,我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自然。

        是的,就是自然,她的动作,每一个动作,都如流水一般,毫无拘束,剑身所过之处,凭空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既心惊,又唯美。

        我静静地贴在门上凝望着,感受着,她每一次拔剑的动作,她每一次劈砍的动作,她每一次收剑的动作,这些动作都仿佛在勾动着我心底对于战斗的渴望,勾动着我对于变强的执念。

        我真想,真想拔出我的太刀,也同她一起在院子里练习,比试,看是她的剑快,还是我的刀猛。

        如此想着,我的身体也在不自觉间颤抖了起来,咔嚓一声,门把手被我不经意间按了下去,水晶门开了。

        这个声音虽然不大,却打扰到了艾米丽全神贯注的练习,她收剑,侧头,见是我,淡淡道:“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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