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话很含蓄。

        我不仅听出了她的抱怨,也听出了她的谨慎。

        什么很可怕的人,说白了就是借贷组织呗。

        但她没说,可能也不敢说,从见到使者时,流露出的厌恶眼神,以及使者目光扫到她时,她选择下意识避开的举动,我能断定,她至少是认识他的。

        也难怪,在店十年,况且还非常伶俐的她,怎可能不知道些内幕。

        而且,她之所以能对我说刚才那番话,想必也是通过察言观色,认为我对使者也并无好感,方才冒险说之。

        想到这里,我捏着下巴,问她道:“你是不是认识,刚才来店收钱的那个,贼眉鼠眼的胖子?”

        “见过”安娜谨慎道。

        “放开说,说实话,我不会责怪你。”

        “我真的只是见过”安娜略显吞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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