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相距两米不到的一棵树前,一个须发皆白的瘦高老头,靠在上面休息,并每隔几分钟,便会将右手握着的水囊塞子拔出,咕嘟嘟灌一口深红色液体,这液体香醇醉人,只嗅到一点,便能确定是上等葡萄酒的酒香。

        随着‘波’一声轻响,老头将酒囊移开嘴边,在将口中醇香的葡萄酒咽下之前,率先用塞子塞好了酒囊,这才好似瘾君子吸食药粉一般,小口小口将酒浆咽下,浑然不觉一滴深红色酒浆,自嘴角滑下,并脱离下巴,跌在满是补丁的破旧长袍上。

        这件长袍已不知穿了多少年,补丁遍布,袖口的油渍,早已与袖口融为一体,想要洗净,却是已然不能。

        便是这样一件长袍,老人却一直没舍得丢弃,无论缝补了多少次,无论又破损了多少处,无论又缝补了多少次,他一直穿在身上。

        或许在他看来,这件长袍,已经如他这身皮囊一般,除非死的那天到来,否则绝不换掉。

        “老伙计”我闲着没事,站到他身旁,接过他手里的酒囊,喝了一口,又递回去,随后上下打量他一番,试探道:“您这衣服,什么时候换了吧,都破成这样了。”

        可不嘛,刚才过树丛时,他长袍的袖子又被锋利的枝杈豁开一条三寸多长的破口。

        “不换,不换”泰勒摆摆手,一脸的风轻云淡,似乎对袖子破损一事浑不在意。

        “您该不会又要补补吧”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继续道:“您再这样缝补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这袍子的主体就全是补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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