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死在此地的人干嘛非要说出来，弄得自己想低调都不行。
对了，要去九幽找生路，好像也低调不起来吧。
阮栖不禁失笑，一手扶额，模拟出自己原本的声音：“不错，我确实不是聂俏。”
“但，某种意义上，我就是聂俏。”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前者清越飘忽，略显空灵明透，后者就是聂俏自己的声音，温和软糯，有着此地口音的味道。
“我初来此地，只能借用她身，承载我的元神，作为存世之基，先前斩杀邪魔，也确实是我做的。但我的行为，都有着我的目的，和留下石碑的人一样，我只想回去罢了。”阮栖摆手道，从容不迫，笑看着聂灵。
虽然都明白了，三人都有心理准备，但听她亲口承认还是怔了一刹那，感觉心里的石头落下来一块，没有那么担心了。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依附在她身上，你是仙神，再次也是天元强者，举世不过十多人，何必非得如此？”聂灵见都督在此，情绪没有爆发，少有的能正常对话。
“得到了一些东西，身不由己。”阮栖没有多说什么，漫步走向最后一座石碑，轻拿起石碑上凹槽处的卷轴，无奈道：“命运多舛，就和他一般，来到了此地，或许再也回不去了，你看他字里行间，何处没有无奈、悲凉之意？”
聂灵声音转冷：“那你何时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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