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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次,父亲正在耕地的时候,牛鼻子上的缰绳脱落了。他拿着脱下的绳子,追赶着牛,左抓抓右抓抓,怎么也抓不着牛鼻子,气得连额头上的筋都鼓了起来。他随手拿起赶牛用的鞭子,在牛屁股上狠狠抽了几下。受惊的牛,突然像脱缰的野马,向远方奔去。父亲紧追不舍。每次追上,他又愤怒地给牛屁股猛地一鞭。就这样,追追打打,打打追追,足足跑了二十多里路。最后,牛跑不动了,站着嘴里直流白沫。父亲这才将牛鼻椽,穿进了牛鼻子。此时,父亲也累得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我的母亲名叫陈蓓,老家本在沔阳县仙桃镇彭家场。

        由于发生水灾,当地老百姓四处逃荒,外祖父陈宗治(又名陈平阶),带着外祖母和独生女,逃到蒲圻县官塘驿白羊畈。

        那时的母亲,年仅十七岁,长得秀气俊俏,三寸金莲的裹脚,一根长辫子拖在脑后,令村里的女人们羡慕不已。母亲为人处世,秉承了外公、外婆勤劳贤惠的优良品德。

        父亲袁祖运与母亲同年出生,一表人才。

        祖父见我母亲面貌清秀,勤劳贤惠,便托人为我父说媒。

        起初,外公、外婆一口拒绝。打算水灾过后返回故乡,不忍把心爱的独生女儿,一人抛弃在异地。后来,经过媒人的再三撮合,外公、外婆基于眼前举步维艰的困境,动摇了。只得忍痛割爱,应允了这门亲事。

        母亲婚后,剪掉了长长的辫子,改为额上留着一绺流海,脑后发髻卷成一个圆饼,用青丝网套着,常年穿着从右腋下开口灰色或蓝色的大襟衣。

        母亲从小家教严厉,严守自古流传的妇女守节规范。每天早上起来,梳头洗脸后,还要把双脚除大拇趾以外的趾头,全部扳弯至紧贴脚掌,然后用三、四寸宽,二、三尺长的裹脚布,连同大拇趾紧紧裹住。裹足布虽有两套轮着换洗,但毕竟还是“王大娘的裹脚布,又长又臭”。

        母亲那双脚,真可谓是“三寸金莲”,如同粽子一般,走起路來,身子重心全落在兩只腳的后跟和十趾上,左右搖擺,真是活受罪。

        母亲终身讲的是沔阳家乡话。她内心善良,善于忍气吞声,有任何委屈,都是憋在心里默默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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