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我的一切,记得的唯有那背负长剑腰坠酒的青年。
他叫“行知”,是衡山大弟子,年纪轻轻就法力高强。
记得沉睡之前,行知对我说:“睡一觉就好了,等你睡醒了,我就来接你。”
我这是第三次睁眼了,满目皆是水。鱼群从我身上游过,那层薄薄的结界好像也快挡不住这水底重压,颤颤巍巍。
深海并不是一片漆黑,鱼群和一些水藻发着莹莹的光,若是有好心情来欣赏,也可是难得的奇观了。
我感觉到束缚我的那根弦要崩断了,既然行知有事不能来寻我,那我便寻他去好了。
七月七,牛、织二星相互牵引大放光芒,当人们还在欢庆时,无人问津的北海如滴进了水的油锅,翻腾起来。
两岸石崖被一重重浪潮击的白沫四溅,月色如水铺满了北海,在一声巨响后,一条人影忽而蹿上了高高的浪头。
这人立在浪头,张开双手,好似在拥抱什么。灰白的长发被风拥着飞舞,白衣烈烈,她长啸一声,脚尖轻点,瞬息间越上了一旁山崖。
就在女子破水而出的那瞬间,大陆上某些人不由将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北海之滨。
……
“殿下,北海异动。您……”一老妇人匆匆推门,眼前的场景却让她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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