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随燕家姓氏,如今又查出陈年旧帐,对赵家只有恨,将来就算生了孩子也不可能再认祖归宗重归赵家姓,他儿子赵益雄蹲牢房是谁也救不了的,等出狱也不知多少岁,不一定还有生育力,而且就算能生,那时没钱,哪有女人愿意帮生孩子,如此,赵宗泽是赵家唯一的香火继承人,他赌不起。

        而燕行的潜意思又是那么赤祼祼的告诉他们,如果一念之差做了错误决定,那么,他会让赵宗泽赵丹萱没有未来,等于是要绝赵家的后。

        赵立不敢赌,更不敢拿孙子赵宗泽赌,赵家不能绝后啊,如果要保住赵家唯一的一点香火,他们就得部进监狱坐牢,如果拒不承认,不仅赵家孙女孙子会出意外,就连他们也可能难逃一劫,会遭受燕行报复死于意外事故。

        以燕行的聪明和行事手段,他要报复他们,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就算到时他们猜到是燕行做的,可没有证据,谁也奈何不得他,甚至他们反而背上诽谤军人的罪名。

        燕行的话犹言在耳,赵立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儿子和孙子确立亲子关系,他儿子手里的飞霞集团的股份会被贺家收回,他们也要坐牢,如果私藏的一二套房和存款不交出去,可能会给孙子孙女招来杀人之祸,如果部交出去,就算将来赵宗泽或者他们当中谁出狱了,怎么生活?

        恍惚间,他想起去年去青大学校找燕行时柳三少转达贺三给他们的话说贺家早晚要找郭芙蓉母子算帐,或许贺家和燕行在那时候已经着手清算旧帐,查飞霞集团偷税漏税的事仅只是开头,最大的后招留在后面。

        燕行好似给了选择,让他们选择认罪与不认罪,实际却是条没有选择的路,他们除了认罪别无选择,否则,一念之差的结果就是让赵宗泽赵丹萱没有未来,让赵家绝后。

        这刻,赵立后知后觉的领悟到燕行和贺家的决心,燕行和贺家这次是动真格的,不为贺子琼和燕飞霞讨还公道誓不会罢休,赵家想要保住赵家香火不断,必须要让贺家满意,让燕行和贺家满意的前提就是所有参与谋算贺子琼和燕飞霞的人一个不落的蹲牢房。

        因为明悟了,更加绝望。

        赵老太太过了一辈子的安逸生活,乍然受惊吓,心志崩溃,浑个人像魂魄不,恍恍惚惚,迷迷糊糊,回到家里坐着仍然像一尊晒软的泥像,坐无坐相,肌肉颤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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