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蚁老一脚迈进金项宫,坐在大殿内的东方慎起身,带着众道士出大殿,步下台阶到宫院相迎,先唱了“无量寿佛”,东方慎才笑语相问“蚁长老来访,令本门蓬荜生辉。”

        “老牛鼻子,本老是来讨说法的,可不是来做客的,你说得再好听也没用。”蚁老一手负后,一手垂侧,有节奏的伴着步子一前一后的甩,说话间轻盈的飘到一众道士前方,目光从几个道士群扫过,重点在吴掌门身上停顿了一下。

        讨说法?

        众道士皆十分不解,就算蚁长老有意收乐家姑娘为徒,可乐家姑娘并没有同意再拜入观音殿,蚁长老帮人出头也太不合规矩了吧?

        “来者是客,蚁长老请进。”东方慎眼皮骤的跳了跳,仍然故意忽略蚁长老的来意,客气的请拜访者登大殿。

        他是来找人算帐的,又不是理亏的一方,怕啥?蚁老微微抬高下巴,也没客气,昂首挺胸的客随主便,在主人的陪同下登台阶过屋檐进金项宫的正殿,视线扫视过正殿后心头疑惑,圣武山已知他来拜访,怎没令小丫头祖父的那位师兄出来会客?

        东方慎将蚁长老请至殿内,再让座,分主宾在团蒲上坐下,跟随进来殿的众道士也一一入座,两位中年道士将放在一角的小火炉和小桌搬到殿中,沏茶,上香茗。

        东方慎陪来客喝几口茶,礼节性的问观音殿的掌门与诸老健康,蚁老答了“托福尚好”便言归正传“老牛鼻子,你别扯有的没的,你们圣武山弟子欺负了本老的弟子,你自己说说这笔帐怎么算?”

        “蚁长老,这话说得叫贫道费解,本派弟子何时欺负了观音殿门下弟子?不知蚁长老的弟子是何方人士?”东方慎问得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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